【郑楚/授权转载】三题故事：雨，花，眼泪by飞行者墓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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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太的粮可以说是非常多了，我慢慢搬，大概就一天几章这样´∀`
郑楚三题故事 雨 花 眼泪
作者：飞行者墓园
郑吒在大三那年终于从男生寝室搬了出来，自己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巷里租房子住，有空调，有宽带，绿化也不错。
初春的风依然有些刺骨，天气回暖的时候，这个城市会迎来淋漓不尽的雨季。打着伞，郑吒拿着地址穿过冗长幽静的小巷，越往前，篱笆里种植的夹竹桃越繁盛，粉色的花朵发出像果酒一样甜腻的香，混杂着雨水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。
最终他停在一幢两层楼的木结构民房前，按响了门铃。这房子有些年头了，木板返潮，用指甲一掐就凹进去一个口子，但是配合门口的花苑，倒是有一种田园的复古味道。
没人应门，郑吒拿出手机照着纸上的号码打过去，一边用手指甲掐着门框木板玩，还没用力，木屑就落下来一块。
拨号音响着，郑吒无聊地从门板上的猫眼往里看，猫眼里面像是有一个微弱的小电珠在发着红光，反正是红的。正在这时电话通了，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，“喂？”
“哦…你好，我叫郑吒，先前约好来看房子的。”
“这就给你开门。我刚睡着了……”对方的声音清澈细腻，只是有些疲倦。
郑吒挂了电话，把手中的木屑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——一种腐烂的植物发出的味道，似乎又有一丝腥味。
正在他愣神的功夫，门开了。
房东是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，样貌普通，架着一副眼镜，目光沉静。
“你好，我是楚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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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顺利地以一个十分便宜的价钱谈妥了，居住条件好，同居人性格爱静，没道理拒绝这桩交易。
“所以说，我就是不喜欢下雨天。”从下午到晚上，郑吒清扫了房间，墙角漏水湿了一大片，一时手痒用手里的拖把柄戳了戳水渍，噗的一声墙面破了一个大口子，郑吒吓了一跳，下意识看向楚轩的房门。
楚轩的房门紧闭，里面也没有动静，郑吒赶紧把一个衣架移过来挡住，盘算在房东发现之前把它补好。
夜里郑吒藉口没有公车留在了新居，半梦半醒之间好象有一个人睡在他身边，苍白的手臂□□着，不知为什么郑吒很想咬上去，可是……他好像是……楚轩？
夹竹桃的枝叶沙沙作响，郑吒迷糊着睁开眼，忽然发现……从衣架后面的窟窿里流淌出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，慢慢地，不断涌出……
这时候郑吒平时再胆大也有点慎了，夜风送来甜腻的花香，夹着木板发出的奇怪的腥味。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来……这是耗子一类的尸体放了很久以后的味道……他立刻爬起来胡乱摸墙上的电灯开关，越是心急越是什么都抓不到。
惨淡微弱的街灯无法照亮屋里，那团黑色的东西并非连在一起，碰到地面后慢慢分开，似乎是一丝一丝的…………头发？！
啪。
日光灯管跳闪几下，黑与白的飞快间隔中……那堆头发中分明有一张满是鲜血的脸！
噔。
灯光亮起，墙角还是那个窟窿，什么头发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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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吗……
郑吒坐在床上发呆，一扭头看见地上扔着一双拖鞋，脚尖朝着床，看不出来楚轩这人还挺细心的，为他拿了拖鞋。这双鞋他来的时候见过，好像一直是放在屋门口的。
第二天，郑吒起床的时候发现楚轩已经离开了，随后他联系了一个水泥工，下课后在新居碰头。昨晚的事情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，墙上的洞还是赶紧填了。
为了拿钥匙，下课时他跑去了机电系，从昨天的闲聊中知道，楚轩是同校上一届机电系的学生，今天机电系月考，他肯定在学校。问了几个学生，都不知道楚轩这个人。最后他在走廊里碰上了机电系即将退休的教导主任，老师很好说话，答应帮他查查这个人。
就在这时手机响了，接起来，是水泥工打来的。
“郑先生啊，我，来糊墙的小王。”
“我还没到，你再等等……”
“不，我已经在屋里了，你给的地址。这儿根本没锁门啊，我就进来了。”
郑吒一愣，他出门时检查过的，确实是锁了的，“哦这样啊，我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的那一间，这家屋主爱干净，我房里有一双拖鞋，你给换上。”
“你说的是一双黑色的棉拖吗？”
“哎对，就是那双。”
郑吒真打着电话，老师拍了拍他，给他一份资料。那是一份剪报，大致是一宗案件，一个身患严重抑郁症的母亲在一个初春的雨夜，剪下自己的长发勒死儿子，然后自杀。被害人化名是……小轩。而这份资料的标注时间是5年前。
“这位同学，你要找的人的确是机电系的，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，这孩子太可怜了，他拼命抓门板想逃出去，但是门被反锁了，死去的时候眼珠是红色的，从眼睛里流出来的都是血泪，造孽啊。所以同学，我估计你是被人耍了。”
郑吒看着档案上楚轩的黑白照，手心冒汗，偏偏这时候电话里传来小王的声音，“我看到鞋了……有个人正穿着它嘞，我说，你能快点过来嘛？那哥们在你房里穿着那双鞋一直在盯着床看，哥被他看得发毛啊……”
郑吒的瞳孔在收缩，昨天晚上，那双鞋放在他床边，脚尖朝床……好像有人穿着它，往他这里走一样……
“小王，那人的眼睛，什么颜色的？”
“红……红的……”
郑吒浑身发凉，赶紧往外跑，“你立刻离开那里，马上！”
“你要干什么！你……啊！！！！”听筒里面只传来一声绝望痛苦的惨叫。
郑吒在小巷口站住了脚步，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，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，那时候拖鞋也放在门口，而从外面看猫眼里面是一片红色，就好像……有人在屋里贴着猫眼看外面一样……
水泡着夹竹桃的根须，慢慢地渗出暗红腥臭的血……就像那个夜晚一样………………
一滴冷汗从额头上留下，郑吒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往前，还是该转身逃跑。
Fin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真相的分割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Fin ，再一次……
